形奇象多异 质朴趣偏丰 ——话说青海卡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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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通石是青海独有的石种。旧说卡通石产地为青海海南藏族自治州贵南县穆盖滩（即木格滩），实则产于贵南县茫拉乡与塔秀乡交界处一个山沟，具体有好几处。当地人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已赏玩，一般放进托盘里做盆景，俗称其为“泥蛋子”、“泥蛋蛋”。约在2003年，它才作为观赏石被推向市场，最早被称为“贵南姜石”。因它是结核石的一种，又名为“贵南结核石”。2008年，青海省观赏石协会在审定省内主要观赏石名称时，以其造型夸张奇特，似卡通形象，命名为“青海卡通石”。


       “卡通”一词是英文Cartoon的音译，就是漫画，它一般通过夸张、变形的手法来塑造各种形象。有卡通画片、卡通连环画、卡通电影等艺术形式，尤以卡通片影响广泛。因为“卡通石”一词高度概括了贵南结核石所形成的形象，因此被大家广泛接受。后因该石种因与广西古陶石在石质、造型上有相似之处，而被称为“青海古陶石”，该名称着眼其灰白色与黑色相间的古朴外表。应该说，贵南结核石、青海卡通石、青海古陶石这三个名称，各有侧重，但就其形象而言，当以“青海卡通石”最为贴切。


       据青海赏石家董必谦先生研究，该石种为砂质形成的结核石。贵南位于西宁盆地的南缘，结核石产自第三系红色砂岩的上部堆积层中，由细粒砂质粘土组成，胶结物为碳酸钙。其形成方式是，第三系红色砂岩中含有较高的方解石、白云石等碳酸盐矿物成分，碳酸盐矿物在风化过程中经地表水的溶解形成重碳酸钙溶液，溶液与地表风化层的砂砾、粘土相互作用，混拌在一起，在重力作用下沿山坡向下流动，形成大小不等、形体各异的结核体，在低洼半封闭的盆地堆积下来，并掩埋于沙土之中。最大者可达1米以上，最小的仅有几厘米，一般为15～50厘米，适合于收藏。


       青海卡通石有单色与双色两种。单色古陶石是黄褐色、土黄色，双色卡通石是在黄褐色、土黄色的石体中还有球状的黑色、浅黑色结核体，一般来说黑色结核体较黄色结核体硬度稍高。双色卡通石因色彩较丰富、造型更夸张，往往有出人意表的造型形象出现，是最受欢迎的品种。


       石友们将其中如树状直立向上如同火箭的卡通石称为“火箭石”。近年又开发出两种新的卡通石，一种是黄褐色、土黄色的石体中的球状结核体不是黑色而是红色，另一种硬度较高，而造型变化不大。


       青海卡通石所形成的形象有人物、动物、器具或抽象形象，这些形象又可分为夸张变形类与写实类两类。夸张变形类卡通石就像是卡通形象，无论是人物、动物还是器具，或者是将现实中的形象进行再创作，就像艺术家用幽默的手法，突出各自的特点，形成夸张变形的各类卡通造型，或者干脆就是现实世界中不存在的、由人们想象出来的，“卡通石”之名就是根据这一类石头来命名的。如我收藏的《外星绅士》，整体看无疑是人物的形象，但是由黑色结核体形成的眼睛硕大，几乎占据了半个脸庞，圆圆的鼻头仅有眼睛的四分之一，而额头、下巴呈现为简洁的圆弧形，显示为这个人物并非人类，而是外星人。而从他向后梳的发型，端庄的神态，故而命名为《外星绅士》。再如毕崇毅先生收藏的卡通石《福禄》，是一只梅花鹿的形象，可并非写实的梅花鹿，而是鹿的卡通形象，憨态可掬，让人喜爱。而陈亮进先生收藏的《仁兽》，虽形象为兽无疑，但是什么兽，没有人能说出来，只能是人们想象的卡通动物。也有的卡通石既不像人物，也不像动物，纯粹为抽象形象。如索南项加先生收藏的卡通石《丹凤筑巢》，主人将它看成是凤凰形象，实则比较抽象，即使什么也不像，其形出人意表，也是一块好石。


       写实类卡通石则十分形象逼真。如果说夸张变形类卡通石以造型奇特、变化大为奇，写实类古陶石以形象逼真、造型优美为贵。如毕崇毅先生收藏的《孔雀》就是十分写实，棕黄与黑灰相间，以及石表浅浅的纹路，构成了孔雀的毛羽。只见它呈立在树枝的姿态，回首张望。毕崇毅先生还收藏有一块奇特的人物卡通石。石头不大，高十余公分，人物头上的发髻、眉眼、嘴巴，很像是人为画出来的，却实际上又像是天然形成。将它放入水中，多次擦洗，墨纹如故。这就是这块石头的逼真和不可思议之处。


       各类卡通石还可以组成组合石赏玩。人们常将两块卡通石的人物石或动物石组合在一起，或将多个人物石组成一组形象。毕崇毅先生的组合石《丝绸风情》，就由一块人物石和一块动物石组成，人物如阿拉伯人，动物如骆驼，两石很好地表现了古丝绸之路上人物往来交流贸易的情景。它一般埋藏在沙山之下五六米的地方，沙土易松动造成塌方，挖掘时有危险，多动用挖掘机进行挖掘，并且对环境有破坏，因而卡通石的开采受到当地政府的限制。因为大规模挖掘时，可以一次性采挖很多卡通石，因而在早几年常大批量被石商购买、交易，除了精品外，普通卡通石价格并不高。但实际上这种石头产地唯一，资源有限，出形率十分高，可单赏，可组合，市场价值并未到位。目前青海收藏卡通石精品最多的是青海省观赏石协会会长毕崇毅。


       青海卡通石外表质朴而形状奇特，意趣盎然，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它们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