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语新说“卿为我狂”

大地云根

、

一块石头到底能值多少钱？石友们会告诉你：一二千元不算贵，上万元不稀奇，几十万、上百万元也是合情合理。
    看似梦呓得如同《大腕》里的经典台词，但却是现实版《疯狂的石头》的真实写照。上周末晚，朋友聚餐，其中有一吴姓朋友一直喊手酸，连举酒杯都觉乏力。大家关切后得知，原来这个周末，老吴从武义一偏僻山村的农户家中购得一黄蜡石，抱石而归所以手酸。
    只要玩过黄蜡石的都知道，黄蜡石多卵石，能让人抱得手酸，当属罕见。于是，朋友中有喜欢黄蜡石的都欲一睹该石芳容。饭毕，在老吴办公室，不少人为这块石头的块头惊叹———形同一个巨形哈密瓜，大概有四五十公斤重（见图{1}）。
    有好石者用强光手电细细打量，发现该石竟然浑身通透。于是纷纷猜测这块石头的价格，结果颇让人意外的是，“合情合理”级别的预测价格，老吴竟然是以“不算贵”的价格购得，一时间，捡漏之声四起———老吴“捡到”一房子。
    在金华，经常逛古子城的人不难发现，这些曾经一度生之河床、弃之路旁的石头，现今的魅力惊人：在古子城八咏路与飘萍路狭长地段不算多的店面中，经营黄蜡石的十有其三；每逢周末，各路石商石贩更是蜂拥而至，卖黄蜡石的地摊几乎一路望不到头（见图{2}）。以至于一些藏友感叹：金华的古子城已差不多变为“石头城”了。
    与黄蜡石经营户相比，雕刻师又是另一群围绕着石头吃饭的“啃石族”。来自河南南阳的林文果就是其中一位，在古子城婺州玉会馆内遇到他时，小林正光着膀子满头大汗地埋头工作着（见图{3},图{5}为其雕刻作品“鹅如意”）。
    “小的玩件，一两天能雕出一件。每天白天工作，除了吃饭就是雕刻。”一双手因长期浸泡在水里，每个手指都显得有些肿胀起皱的小林说，河南以南阳玉（独玉）闻名，不过，他们老家很多人现在都出来雕黄蜡石。在金华的老乡就有10余个。
    小林的师傅是河南省玉雕大师周春龙，而周春龙则是号称玉雕界海派知名人物王平的得意门生，所以小林在金华的接单量不错。据他自己说，目前每月有万余元收入。问及为何到金华雕刻黄蜡石时，“哪门热干哪门。”小林说，从最初在广东四会雕翡翠，之后转雕和田玉，再到现在雕黄蜡石。他干了7年的雕刻，石料在变，不变的是这门手艺(图{4}为近些年开始风行的超写实黄蜡石雕刻作品)。
    听到这里，不知何故，忽然想起佛学禅宗中那则“顽石点头”的故事，这个故事旨在教育人，启发人的智慧和思虑。不知，石友们对此会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