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自得白灵璧

深夜梧桐

休闲旅游各有所好。有的喜爱周游各大城市，有的喜爱各地名胜，有的喜爱文化探源……而我长期蜗居在上海滩的钢筋水泥大楼内工作，向往大自然寥廓、旖旎的风光。且自幼热爱奇石、玉器等艺术品，故每逢节假日就往各地的深山老林、溪沟野地里钻，寻觅大自然的精灵———奇石。许多年下来，
　　收藏了不少奇石精品，闲时把玩摩挲，陶醉其中；或邀二三石友一同鉴赏，不亦乐乎。
　　完“璧”归沪
　　六、七年前，一次去安徽灵璧农村觅石，经过一户石农门口，只见那石农与一群老乡正在围观一块重约百余斤的白色灵璧石，叫嚷着此石像一只羊，准能卖个好价钱。我上前一看，形态确实像，且此石洁白无暇，有细致规则的纹理，观之赏心悦目。激动之余，问价钱，开价2万元。此时我意识到因过于暴露自己对此石的喜爱程度，让石农开了个“天价”———要知道在那年头，数万元买一块石头是个什么概念？故掉头即走，不与其理论。晚上睡在床上，想起那块石头的纹理、色泽及形态，恨不得马上去那石农家议价，但冷静下来一想，心急反而吃不了热豆腐。待翌日，逛完石乡后下午返回，先在其他石农家“若无其事”地闲逛，不时暗暗观察那石农的动静。晃悠了几家店，那石农终于沉不住气了，上来跟我说，如喜爱那块石头价格好商量。此时，我显出一副照顾他生意的神态，称此石形态尚可，但体大量重，不便带回上海，准备放弃了。此时那石农反倒急了，再三表示价格好商量，若成交，过几天村里有老乡要到上海送货，可搭他的车把此石送到我家中。最后这块“白灵璧”(见图)以8千元人民币成交，还省却了旅途搬运的劳累。
　　近年来，有几位奇石爱好者愿出20万元，希望我能割爱，均被我婉言谢绝了。
　　木“化”奇石
　　去年多伦路文化街举行国际奇石博览会。在文化街上有许多临时摊位，摆放着各种奇石。我去那儿闲逛，走到一摊位前，一衣着考究的青年迎上前来，称自己以前是做翡翠玉器生意的，听说现在奇石生意很挣钱，想转行。此次觅得几块好石头，但价格较高，如有兴趣的话可去他住的宾馆欣赏。到了宾馆后，见到那五块木化石，顿时惊呆了。其中两块石形是我多年来苦苦寻觅之物，如今终于一并呈现在我眼前：一块是千年松树的树杈撕脱后遗留下的树兜，其周围木质部分已腐化，留下有树脂部分，树心年轮清晰可见，呈立体状，玲珑剔透，叩之有清音，能辨“七声音阶”。另一块为中空的枯斑朽木状，亦轻巧精致，酷似一兀立老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