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经营户云集 和田玉缘何扎堆苏州交易

汉古堂

　每年夏季的七八月，是收藏市场的传统淡季，不少货品的价格会略有下降；但是近来，苏州玉器市场内的和田玉制品却仍是涨声一片，即使客流量因为天气炎热有所减少，但是价格却不仅坚挺，而且还在一步步上涨。与此同时，苏州大市范围内以经营玉器为主的大小文化市场、古玩城已开出近10家。快速膨胀的市场和价格正把苏州推向国内和田玉市场的风口浪尖。
　　■玉石经营户云集已成风景线
　　要想领略一下玉石经营户云集苏州的盛况，只需要每个双休天，到隔着一条人民路的文庙古玩集市和工人文化宫内的淘宝集市上去走一圈。八个字——玉石遍地、人满为患。来练摊、淘宝的除了苏州人，还有不少是坐着大型客车扎堆儿赶集的商人，那些客车就停在集市附近的几条弄堂里。
　　苏州成为国内和田玉原料较大的集散地，已经有些年头了。如今，在苏州安营扎寨的新疆原石大腕已有不少。与其他城市相比，温和、包容的苏州人很接受新疆玉商，所以后者在苏州就拥有比较稳定的客户源。另一方面，苏州玉雕艺人比较喜好在自家的工作室里埋头苦干，至于原料，则只需坐等供应商上门送货。玉石商也很愿意与苏州人做生意，甚至有些原料总价较高时，买方双方可以做到先供货，再结算，据说，这种交易模式在别的城市是不多见的，因为别处的供应商与玉雕艺人的流动性太强，互信关系不佳。
　　优质和田玉原料对艺人的吸引力十分强大，“好料好工好作品”的序列里，好料排在第一位。曾有艺人直接告诉记者，在家乡见不到好料，好料都在苏州，所以冲着好料也得到苏州来。于是各地玉雕艺人云集苏州，成为新苏州人，最早的一批在苏州学艺、创业、安家落户者已经10多年了。
　　玉石的集散市场，玉器的加工市场，玉雕人才的孵化器——曾经在中国工艺美术行业里拥有重镇地位的苏州，在和田玉这块市场中，是否可以呼风唤雨？
　　■“现在的苏州玉器敢开价了”
　　在去年成为玉润石美和田玉艺术馆馆长之前，资深玉石收藏家邵斌从家乡洛阳到苏州购买、收藏玉器已经有十多年了。在他看来，最近一两年的苏州玉器“敢开价”了，“以前的苏州在国内玉器市场的总体形象是比较平和的，艺人们专心于工的特点在作品上表现很明显，对价格的心态也是取之有道。工艺好价格平，全国各地的行内人士都喜欢到苏州拿货。有为生意的，有为收藏的。 ”
　　变化出现在2006年年末，相王路、园林路、观前商圈、光福玉器一条街，以前店后坊的形式涌入苏州的玉器经营者似乎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到了城内城外有近10家玉器交易市场的今天，可以说苏州已成为全国玉商的重要聚集地之一，邵斌认为也许是因为“外地生意不太好做，大家就回到苏州来出货，结果促使价格上涨。 ”在观前商圈附近的几个玉器市场，观前文化市场、华夏、鑫福等都以外地玉商居多，而且随着更多玉器交易市场的开出，市场容量越来越大，品质、价格逐步拉开层次，精品高价，甚至天价的趋势也是越来越明显。
　　■以质量争价格以价格争地位是“必须的”
　　和田玉的原产地在新疆，玉器的消费高地在北京，玉器的价格顶点在上海，那么苏州呢？
　　上海玉雕界有圈内盛传的“八大金刚”，平均来说，这些名家制作的一块玉牌起步价就在20万元以上，个别极受市场追捧的已超过百万元。苏州与上海近在咫尺，这样的价位对苏州玉雕艺人会产生相当的影响；同时，上海的很多客商是到苏州拿货的，他们把货品转到上海出手时价格很高，这其中的价差对苏州艺人也几乎要产生“良性刺激”了。因此，苏州本土的大师要与“八大金刚”看齐，以质量争价格，以价格争地位就是“必须的”。
　　今年4月，北京古玩城举办的春季交易会上，有一个全国玉雕精品展。苏州的30多件作品成为最抢眼的货品。一位艺人带去的4件作品在布展时，就被买家全部“拿下”。主办方对苏州玉器的表现赞不绝口，决定在明年要特别为苏州玉器办一个专场展销会。几乎就在同时，第六届中国玉石雕刻精品博览会“百花玉缘”奖在扬州颁奖，苏州组团参展的105件玉雕精品总共获得了14个金奖、16个银奖、20个铜奖和一批优秀奖。与会的苏州市工艺美术行业协会玉雕专委会会长马建庭记得，以器皿件著称的一位扬州评委指着一件苏州薄胎玉器感慨地说道：“这个水平就是全国第一。”
　　■高价是把双刃剑，谁都不想太受伤
　　2011年农历新年过后，一些去和田采购原料的苏州客商发现，价格比去年秋季时又上涨了不少。而且普涨之风劲吹，其他品种的玉石价格也跟着跳高，“这次去南阳，一块韩玉玉牌坯料开价1万5千；去年年前，同样的货品只要6千。后悔也没用了，咬咬牙拿回来。再不买，它还要涨。”这是一位经营户的亲身经历。
　　但是和田玉原料价格的一路走高，也催生了“出精品”这个结果。前不久，一位玉雕艺人购进了一块和田玉原料，打开之后发现玉色偏青，原石身价立刻缩水达百万元。未料，隔了些时日，被搁置在一旁的玉石竟然开始“泛白”，喜出望外的主人立刻决定好好想一个设计方案，做件精品出来。
　　马建庭据此评价道：“好料难遇价更高，艺人们花了不菲的代价得到一块好料，料价迫使他必须最大限度地做好设计，用创意、工艺来实现自己的价值，也就是高附加值。产品和作品和艺术品的区别，归根到底，是一个巧字，设计想法要有巧思，雕刻工艺要用巧劲儿，这样出来的作品才能站得住，才会让人爱不释手。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可以说，我们生产的绝大部分玉器是用以出口创汇的产品，只有少量用以评奖、展示的精品级作品算得上是艺术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