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敬敷谈观赏石的价格评估与金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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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夏天的一件消息让石界人士在兴奋之中充满着期待，那就是媒体报道的国家发改委价格认证中心和中国观赏石协会联合举办观赏石价格评估专业人员资格认证和价格评估机构资质认证工作研讨会于7月1日召开，全国统一的“观赏石价格评估专业人员资格认证培训教材”的编写工作也同时正式启动。


笔者参加了该工作研讨会和教材编写工作，回顾起此前在《宝藏》杂志上发表的关于观赏石市场和品牌打造的系列文章，深切地感受到中国观赏石市场在持续发展的推动和理念创新的探索下，已经到了即将扣开金融之门的时刻了，遂以此文与石友共祈愿景成真。


一、观赏石价格评估的必要性


按照杨向群主编、齐志敏、兰颖文编著的《价格评估学概论》（2014年3月，中国市场出版）的定义和阐释，价格评估是对资产在某一时点的价格进行估计的行为或过程。对观赏石进行价格评估的第一层意义是将观赏石作为资产；第二层意义是这个行为或过程是符合国家有关规定的专门机构和人员、遵循适用的评估原则，按照法定的评估程序，用科学的评估方法进行的。这里的关键词是人员资格、机构资质、方法科学、程序法定。


在通常的观赏石实物易手的市场营销中观赏石价格评估的必要性常常被掩蔽，鲜有未经评估便难以成交的实例。但在以下的情形下，如果没有观赏石价格的评估，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1.一件观赏石盗窃案的启示


2003年11月28日在重庆市万州区举行了“三峡石展览馆”的首届石展，展会期间展品中两枚长20厘米左右的清江石被一临时工盗去，他并不懂石头，听说值钱就动了心思。破案后在对盗窃物估价作量刑依据时，检方求证于区物价局。区局物价局因无先例，无法估价。又找到万州奇石协会，协会估价为3500元，而失主却一口认定为100万元，相差悬殊，难以定夺。以至此事搁置许久。盗窃者最后被判有期徒刑二年并缓刑执行，显然没有采信石主关于两石值100万元的说法。


这个事件发生后，重庆电视台“630”栏目连续播出，一时沸沸扬扬。带来的社会影响是“河边的石头值钱”，扩大了奇石的影响力。附带的影响是万州的石友到涪陵、长寿捡石头时，熟悉的船主的包船费要翻番。


据时为万州奇石协会副会长的王新生告诉笔者，当时他们对这两枚被盗清江石的估价是参照当时的市场行情作出的。这相当于价格评估学所说的市场法，显然较失主的自报价100万元要客观、公正。然而当时缺乏一个观赏石价格评估的社会环境，更遑论观赏石价格评估人员的资格认证、价格评估机构的资质认证了。


然而，这一件观赏石被盗的偶发事件却隐含着事物发展的某种必然性的趋势。


2.观赏石藏品投资的瓶颈


转眼又是10年，2005年8月中国观赏石协会成立，2007年9月观赏石鉴评部颁标准颁布，2008年11月首届观赏石鉴评师培训班在天津举行。全国观赏石事业与产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此时，与价格评估有关的议论再次引起了石界关注。


观赏石的市场价格在波动中持续上扬，藏家人群结构不断向高端拓展，观赏石不再仅仅是作为一种恬情适性的以审美为主要目的的收藏品，而且也成为一种可以投资理财的资产。观赏石精品的单品价格由几万元、几十万元、几百万元，直至最近在广西的《横空出世·财富天下》大化石以接近千万元的888万元成交的案例，激荡着爱石人和投资者的心弦。


天津文交所2011年1月26日进行了首场艺术品份额较易。已故天津国画家白庚延的两幅作品上市，其中“黄河咆哮”以1.2元高开，收盘报2.01元，当天涨幅101%，成交量730万元。艺术品份额较易的火爆开场，在艺术品市场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全国各地的交易所纷纷效法。坊间将这种将文化艺术品的物权以等额拆分的方式进入市场的作法称为“艺术股票”。


天津文交所的份额交易创新理念让石界也兴奋了一阵，毕竟有投资意愿又有能力一人独自出资近千万购一精品石者只是少数，如果将份额较易理念用于高端精品石的投资，相当于一伙人来按拆分后的份额共同认购，风险同担，收益共享。


但问题是这高端精品石如何估价？仅由卖方说，还是仅由买方说都难免有失偏颇，如果有一个有公信力的第三方的按照一定的法定的程序和科学的方法来进行价格评估，并以此作为买卖双方的参考，那么这涉及众多投资人参与的认购只有在众多投资人对评估价格认同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完成。


“艺术股票”只是坊间的一种说法，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股票，即便如此，它的实施也必须突破观赏石价格评估没有从业资格人员和从业资质机构的瓶颈。

3.打开通往金融的玻璃门


石界对观赏石市场的企望还远不止于是按份额来合伙投资，而是希望能走得更远，比如通过抵押、质押的方式将所拥有的观赏石资产变成一种可以通融的金融产品——有价证劵。


在经济学里，“金融”的概念可以理解为，“金”指资金，“融”指通融，“金融”就是对社会资金融通的总称。金融系统就是有关资金的集中、流动、分配和再分配的一个系统。它由资金的流出方（资金盈余方）和资金流入方（资金短缺方），连接这两者的金融中介机构和金融市场，以及对这一系统进行管理的中央银行和其他金融监管机构共同构成。


在市场经济中，任何时候都会有资金的盈余方和资金的短缺方，通过金融系统，资金盈余方把多余的资金以获得一定利息回报为条件借给资金短缺方，而资金短缺方在得到资金后可以顺利地进行生产或消费，并为此付出一定的利息。通过这种资金的融通，双方都从这个交易中获得好处，而且这些盈余的分散的资金通过金融中介——银行，集中起来后就可进行许多有利可图的大项目，达到经济学所说的规模经济效应，社会中的资金也就从生存率较低的个人或部门流向了生存率较高的部门。这是金融在诞生之初就已具有的最基本的职能。


由此可见，要将观赏石资产转化为可融通的资金，对于资金需求方而言，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放弃对某观赏石的物权，将其出售，全部变现；另一种是在不放弃或不完全放弃对某观赏石的物权的同时还要获得资金。这时就可以采取以某观赏石的物权为抵押或质押向银行贷款。


这时对观赏石的作价，就不再是买卖双方可以私相授受的个人行为，而成为一种进入金融系统的社会行为，资金需求方不可能单方面与银行讨价还价，这时作为第三方的观赏石价格评估方就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而亮相登场了。严格说来，这时的中介机构除观赏石价格评估机构外，还要有观赏石鉴定机构、保险机构、保管机构（对于质押物的保管）、法律服务机构等。


只有在这一系列的法定的、科学的、资格和资质的结构与功能的契合，才有观赏石资打开通向金融系统的玻璃之门的可能。


二、观赏石价值表现的特殊性


价格是价值的货币表现，我们从观赏石的价值（价格）着手，讨论其特殊性。


观赏石作为天然石质艺术品，其艺术品的属性表明它与所有艺术品一样，其主要的使用价值是审美价值，也就是观赏价值；其天然性的定位又表明，它是发现的艺术、赋意的艺术；再从赏石文化的发展来看，它还有传承性。于是，观赏价值的特殊性表现在发现增值、赋意增值、传承增值这三个方面。


1.观赏石在发现中增值


目前观赏石以似与不似的“神似为重”为审美价值的意象石为主，其审美的特性就在于可以见人见智，另有所悟。所以，在观赏石的市场环节中总伴随着不断审石度势、力求有新的发现。观赏石在发现中增值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2014年初四川江安一石商从石农手中以400元收购了三枚长江画面石。其中一枚经他重新审视后命名为“伟人”后，在三月份的一次拍卖会上以4万元卖出。

伟人

发现可以增值，这是观赏石艺术所独有的。


2.观赏石在赋意中增值。


天造奇石，人赋妙意。这妙意是在于发现观赏石最能与人的审美理想相契合的自然美的之后，通过命题、配座、赋文等艺术形式，将人所赋以的“妙意”充分表达出来，这时对观赏石自然美的发现与艺术美的创造相融汇，最终以观赏石艺术的形式呈现。


林正英在2010年心仪一涪江石。此石为长条状，其一端有凸纹迥旋，有“寿”字意象。买卖双方都有鉴于此，最后以5万元成交。购得此石后，林正英爱不释手，以一鼓形将其包裹，让“寿”字在圆形面的中央突显，再置以台座，显得敦厚庄重。在细读此“寿”字石时，又有新的发现，此“寿”字之形中还涵有“香”字的意蕴，于是林正英最终定名为“春香百寿”。显然，“春香百寿”较“寿”在审美意蕴上有了很大的提升。进而，藏家要将这审美意蕴传达出去。于是2011年该石为《长江石文化》第二期的“鉴石论价”栏目所刊登。笔者对此石作了以下鉴赏。

春香百寿

品相：石形稳重敦厚，与图纹之文字形象相协调。石质细腻，白质黑章，凸纹清晰明快，水洗度上佳。


构图：图纹极具篆书之韵味，疏密有致，结字之美，神形兼备，犹如一方硕大的朱纹印章。


意境：该石之文字为凸纹双钩，既具“春”之笔意，又涵“寿”之墨韵，二者合璧，妙不可言。藏者命题“春香百寿”，尽涵此意。


“春香百寿”在《长江石文化》披露后，随着杂志的发行走入大江南北石友的视野。在2012年的柳州国际奇石节时，有人出价50万元求购，已是2010年购此石价的10倍。到了2014年初，又有出价60万元者，因林正英太痴此石而未能出让。


赋意可以增值，这也是观赏石艺术独有的。

3.观赏石的传承增值


传承是个时间的概念。从收藏品的耐久性而言，除了极少数的矿物晶体外，绝大多数观赏石都有比陶瓷、字画、青铜器等有更好的耐贮藏性。作为一种资产，它没有一般资产哪种因物理的磨损、功能的落后所引起的损耗，相反，绝大多数观赏石精品还会因时间流逝而增值，因岁月积淀的自然包浆或人为包浆而愈显贵重。


对于观赏石的传承增值可以从两个角度看，一是随着传承时间的增加而增值，二是对传承有序的认定而增值。前者我们可以称之为自然增值，后者我们可以称之为人文增值。


在社会环境相对稳定的情况下观赏石随传承时间增加而自然增值是一个普遍的情形。据黄其政对长江石市场发育最好的泸州南田坝市场的问卷调查来看（表1），愈是高档的精品石其随时间的自然增值效应，不论是绝对值还是相对值都有更明显的上升趋势。相反，那些仅供初学者涉猎的普通石的增值效应最低，大致于相当于这段时间的通货膨胀水平而已。

表.长江石市场价格调查

档次时间	2009年	2014年
高档 中档 抵挡 普通	3万元~8万元 3000元~3万元 300元~5000元 10元~30元	10万元~60万元 1万元~8万元 300元~8000元 20元~50元

观赏石精品随传承时间而增值是与其“奇”的自然属性分不开的。这种“奇”的难以替代或不可替代的稀缺性或独有性使其处于一种奇货可居的地位。随着时间的延长，“奇”的属性并未减少，而属意者却可能增加。对于某一精品石而言，更多的人是因当时犹疑而错失机会的懊悔。


精品传承有序的认定大致有两种情形，一种是在公开拍卖中多次易手的市场价格纪录（这较之于买卖双方的私下交易更能为公众所认同）；在买涨不买跌的利益驱动下观赏石精品公开拍卖的纪录总随着易手次数的增加而增加，所以，对以前拍卖记录的认定既是对其增值的证明，更是对买家尔后增值期许的肯定。


传承有序认定的另一种情形则更多地表现在人文内涵方面，而不仅仅是易手的市场价格记录。这里我们以于瑞军收藏的一枚肉石为例（图3），他通过查阅史料，走访当事人，发现他的这枚肉石与台湾故宫博物院镇馆之宝的肉石都出自于内蒙古的阿拉善王府。台湾故宫收藏的肉石是阿拉善第二代王爷阿宝进贡康熙的，而于瑞军收藏的这块肉石是1947年去台湾的阿拉善王爷胞弟、前台湾立法委员达密林旺楚克当年在王府时的把玩之物。此事披露后，在海内外引起极大反响，台海两岸人士高度重视。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杨伯达先生在考证此事后赋诗曰：“天下肉形石，本系同根生。隔海互顾盼，相聚终有期。”台湾“行政院”原副院长徐立德先生等多位台湾名人专程赴张家口参观于瑞军所藏的肉石后，希望这枚堪称台湾故宫博物院“姐妹石”的肉石能像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那样到台湾去与台湾故宫博物院的肉石联袂展出

红烧肉

一枚肉石经考证，其历史源流的传承有序经证实之后，其所蕴含的历史价值、收藏价值所体现的人文价值突显，这是一种“真”“善”“美”的合一。也是观赏石传承增值的实例。如果此石与台湾故宫之石的联袂展出得以成功举行，其人文价值中又将增添了社会价值的厚重。


观赏石在发现中增值、赋意中增值、传承中增值的特殊性，使观赏石在价格评估上既不同于一般的生产资料，也不同于一般的古玩字画和文化艺术品，通常价格评估中所用的成本法、收益法，乃至市场法、专家咨询法等都有难免有未竟人意之处，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更要在观赏石价格的评估实践中，有所发现、有所创造、有所突破。唯有实践与创新，别无选择！


三、从观赏石价值评估为契机的金融之路


观赏石价格评估的必要性和观赏石价值表现的特殊性说明了以观赏石价格评估为契机的金融之路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马上成功，而是一个渐近的过程。事实上较观赏石之先涉水金融的其他文化艺术品的交易模式至今仍处于先行选试的阶段。


然而，这些较早与金融资本合作的文化艺术品的交易模式也为观赏石以价格评估为契机的金融之路提供了启示与借鉴。笔者认为以借贷为目的的文化艺术品质押融资模式和以投资为目的的文化艺术品份额较易模式对观赏石的金融之路最有启示的意义。


1.文化艺术品的质押贷款模式的启示


质押和抵押都是以物权担保融入资金的一种方式；质押与抵押最大的区别是抵押不转移作为不动产的抵押物，而质押则必须转移并占有作为动产的质押物。观赏石作为动产的可移动性和易于保管性使其具有质押物的可行性。


艺术品质押贷款在国外已不是新鲜事，近年我国金融业的艺术品质押贷款服务项目也初现端倪。2010年7月深圳一企业以一批苏绣作品作担保从建行获得3000万元的融资额，同年9月潍坊银行投放了262万元的国画作品质押贷款。


艺术品的质押贷款对于资金融出方的银行业来说，由于缺乏艺术品方面的专业人士，其最大的风险在于艺术品真伪的风险、估值的风险和处置的风险。这些风险的叠加成为了艺术品质押贷款难的关键所在。对于观赏石企望的质押贷款来说除了处置风险较小外，真伪风险，估值风险也同样存在。


如何解除银行质押贷款的顾虑呢？这就需要一个既具备艺术品的专业知识，又有艺术品市场经营能力，而且有抗风险的资金实力的承诺回购机构来为银行的质押贷款作担保。


南方文化产权交易所对艺术品质押贷款的承诺回购的安排是，寻求一家或多家实力雄厚、抗风险能力强的艺术品经营的专业机构作为承诺回购方，由质押贷款方（出质人）、承诺回购方，银行三方签订承诺回购质押贷款协议，确定融资期限、贷款利率、融资额度等，并根据协议安排相应的质押物保管机构、保险机构、法律中介机构等。


当质押贷款方的出质人出现违约的情况时，承诺回购方即按协议规定购买质押标的物并归还银行的贷款和利息，完全化解了银行可能的风险。


那么，作为承诺回购方的利益和风险又体现在哪里呢？承诺回购方首先可以获得质押融资方支付的一定融资额比例的承诺回购费（相当于担保费），并由其自身或由其指定的有资质和公信力的机构进行真伪鉴定和价格评估，由此承担其认定此鉴定和评估结果的风险，然后按照价格评估值的一定折扣作为协议回购价。当质押贷款方的出质人违约时，承诺回购方就有按照协议回购此艺术品，然后通过自身的经营使其增值，从而获得收益而退出。


显然的是，当观赏石精品作质押贷款运作时，有市场营销经验的观赏石经营者、有资质的观赏石鉴定者、有资质的观赏石价格评估者和资金提供者银行都必须在场，其难点和焦点都在质押观赏石的鉴定和估值，以及鉴定和评估结果的认可度。一方观赏石精品的质押贷款，调动的是观赏石营销业、观赏石咨询服务业和金融业的各个中介环节。


2.文化艺术品份额较易模式的启示


笔者曾在2011年夏应《宝藏》主编陆舜冬之约，写过一篇《以份额理念给力观赏石市场——天津文教所的启示》的文章，发表于当年《宝藏》第9期。


天津文化艺术品交易所由天津济川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天津市泰运天成投资有限公司、天津新金融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及部分自然人共同出资于2009年9月17日在天津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注册，成立于天津滨海新区于家堡金融区。天津文交所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其关于艺术品份额交易的理念与实践。所谓份额交易理念就是将文化艺术品由过去的整体（件）较易改变为等额拆分后按份额交易，就是说投资人可以拥有这件文化艺术品所有权的一定的份额比例而进行投资。份额较易使文化艺术品具有某种意义上股票的性质，投资者在它的市场涨跌中通过卖出买进而盈利或亏损。


份额交易的方式应用于观赏石市场，说直白了，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个人买不起的观赏石精品，特别是像《横空出世·财富天下》那样的千万元级的精品，可以因分有1000万份的份额大伙儿抱团购买，假设你以1万元购买了其中的千分之一的所有权而进行投资，最后按此投资的比例来获取该石在市场上的收益或亏损。


份额交易可以让更多的普通的投资者进入到观赏石“艺术股票”的行列，这与当前的“余额宝”的运作有某些相似之处，它可以将那些被私募基金100万元为门槛、银行理财项目以5万元为门槛而挡在门外的大众的投资者焕发出理财的热情。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更具有普惠的开创性的意义。


观赏石的份额交易投资与观赏石的质押贷款融资一样，其前提条件依然是观赏石的品质鉴定和价格评估，而鉴定和评估结果的公信力如何是关键。这也是观赏石品质鉴定、价格评估机构和从业人员素质和水平的唯一评判标准。


行文至此，不得不再说说天津文交所“艺术股票”交易的历程和现状。前已述及，天津文交所在2011年1月26日进行的首场艺术品份额交易中，“黄河咆哮”在以1.2元高开，收盘2.01元，当天涨幅101%，成交量730万元后一路走高，到3月17日报收17.16元，“黄河咆哮”市值高达1.03亿元。一时舆论哗然，诟病者众，诸如“疯狂的投资游戏”的说法频频见诸于报端与网络，坊间更有天津文交所的份额交易已被勒令停止之说。


然而，事物的发展自有它自身的规律，行政岂可干预市场法则？正所谓“道法自然”。“黄河咆哮”在3月17日后“盛极而衰”，行情一路下跌，到7月19日，“黄河咆哮”已跌至4.65元。及至2014年3月21日天津文交所的交易公告，“黄河咆哮”当天开盘价4.79，收盘价4.79，处于一种相对稳定，也可以说相对合理的价格范围。


天津文交所份额交易的理念与实践坚持下来了，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金融创新事物曲折成长的过程，这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以观赏石价格评估为契机走向金融之路同样不会一帆风顺。然而，不可抗拒的市场规律注定了观赏石的金融之路的必然性和可行性。对于笔者看好的观赏石质押贷款和份额交易不仅在观赏石的金融之路的进程中具有开创性的意义，而且还具有深远的文化意义和社会意义。

题名：蓬莱凝翠；石种：彩陶石；尺寸：30X20X10CM；收藏：温德坤

3.观赏石走向金融之路的文化意义和社会意义


观赏石走向金融支路的文化意义和社会意义仅就质押贷款和份额交易而言，至少有以下方面。


第一、将使观赏石文化借金融之翅真正地由圈内走向圈外而成为一种赋有中国精神特质、倡导天人合一的人与自然和谐，以石比德的人与社会和谐，灵肉一体的人身心和谐的大众文化形态，从而最大限度地发扬赏石文化的时代精神和普世价值。同时，在观赏石文化的魅力作用下，将有一批投资人转化为爱石者，使观赏石的圈内人士不断增加。


第二、将使观赏石文化的优势得到整合。观赏石的资源保护与开发，观赏石市场的规范与发展，观赏石鉴评标准的制定与应用，观赏石价格评估机构的建立与运行，观赏石理论的研究与建构将形成相互促进的良性的互动，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石界人士的聪明才智，促进观观赏石文化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健康发展。


第三、借观赏石作为天然艺术品进入金融的机会将极大地提升观赏石在文化艺术品中的地位与作用。观赏石精品在与古玩字画等同台展示之中，自然美、艺术美、科学美相融汇的独特形式和比较优势将更加彰显。观赏石所具有的发现的艺术、表现的艺术的特质，将在与当代艺术的交集中激活。


第四、在观赏石的质押贷款融资、份额交易的金融模式下，可能出现的一个情况是，某观赏石精品所有权人的组成和股权比例一再变动，市场价格也节节攀升，可这方精品始终在委托保管的展示现场中并没有丝毫挪位。有价证劵、票据的利率交易不再是通常意义上的实物易手的形式了。如果是这样，观赏石精品展示的社会化、公益化将成为可能，地域性乃至全国性的观赏石免费展示陈列馆的出现也将顺势而生。


第五、观赏石借助价格评估而走向金融之路的过程，既是观赏石市场经济高度发育的必由之路，同时也为价格评估的理论和实践的创新，为金融产品的创新提供了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