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能言最可人,石不能语最可心。观赏石收藏在我的业余生活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每当休假或闲暇之时,我都会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甚至不愿意有任何人打扰,拿上放大镜和强光手电筒,静静地观察每一块石头,看看它的色泽,看看它的纹理,看看它的图案,看看它的质地……
无声的交流,无言的对白。使我感觉到了在上百年、上万年、甚至上亿年的地质构造运动过程中,火山喷发出的岩浆变成了石头,经过特定地质环境的置换和演变,于是石头变成了璞,躺在了大自然的某一个角落,任凭风吹日晒,任凭严寒酷暑。随着人类对大自然认识的不断加深和鉴赏水平的提高,人们发现了璞,经过雕琢和打磨,就成了玛瑙或者玉石,甚至成了宝石,在人们的生活中熠熠生辉。
看着一块风砺石,使我感觉到了大自然的遒劲有力;看着一块海洋生物化石,使我感觉到了亿万斯年前新疆的水天一色;看着一块硅化木,使我感觉到了白垩纪的古老沧桑;看着一块文字石,使我感觉到了地质演变的鬼斧神工;看着一块图案石,使我感觉到了地质成份的五彩缤纷;看着一块鹅卵石,使我感觉到了地质运动的气势磅礴……当然,这只是对石头的表面感观而已,其实我也很想弄明白每一块石头的具体地质成份、构造和年代,可惜知识匮乏、学识浅薄,真可谓“书到用时方恨少”。
要得到一块好的观赏石,缘分更重要,每次到石头市场淘宝,有时结伴而行,有时单独行动,每次不淘一两块石头,心里总会不舒服,好像缺点什么,实在没有中意的,就随便买一块,可这样的感觉却不同,就象我本想喝一杯酒,却喝了一碗粥一样,尽管可以使我温暖;尽管不再使我有饥饿感了,但却不能令我大醉一场。所以玩石头的朋友大多都有这样的感受:好石头不花钱,花了钱的都是垃圾。
当然经济条件也不例外,我收藏的观赏石,大大小小有上千块了,也花去了不少的钱,朋友曾经劝我:别再玩石头了,给女儿存点资本吧。但在我看来,拥有钞票不一定是雍容华贵;经历过程增长见识,不一定是一穷二白。有人还问过我,要那么多石头能干什么啊。是的,对不喜欢石头的人来说,它就是垃圾;对喜欢石头的人来说,它就是宝贝。对我而言,石头也是有生命的,它在用无言的诗句,诉说着历史的沧桑。我注重的就是读懂它所包含所有信息的过程,注重的就是与它交流的感觉。说到感觉,一个新认识的朋友告诉我:感觉常常会出错的。是的,单凭感觉的确有些主观臆断,但人生苦短,我们能有几次犯错的机会,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错误的感觉,有时也是一种惬意。
对石头的感觉,我的确有些走火入魔了,那年到贵州出差,我从黄果树买了一块石头背了回来,同行的那些文人骚客,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寓意好点的石头,我都要亲手加工木头底座,生怕那些匠人做的底座达不到我所要的效果;对于料石,我都要自己动手去切割、打磨、抛光,挖掘出每一块石头最漂亮的一面。对于玉石,更是爱不释手,每次上班都要带几块,拿在手里把玩,回到家休假时,就直接将那些玉石放在床上,临睡和起床前,都要把玩,都要用强光手电看看。所以,女儿告诉朋友:我爸睡觉都抱的石头。通过玩石头和收藏钱币、邮票、字画、瓷器等,使逐渐懂事的女儿,对我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女儿也被我的执着和韧性所感染,她说:“爸爸,以后你去哪里都带上我,你的眼里全是宝贝,和你在一起,太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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